青鸫_考研明年见

【太中】烟雾烧尽的夜晚(01-10)

ABO的OOC雷人爽文,流浪汉太宰×保险业精英白领中也。(重新修改)

01

今天可能很糟,但不会是最糟的一天。

中原中也愤愤地这样想着,然后就往着泛着磷光的鹤见川河面吐得不成样子。

 

先是在酒宴上被会谈的客户一直不停地劝酒,还要时刻提防着那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胖男人伸出来蠢蠢欲动的咸猪手,最后脸上摆着的赔笑都抽搐得不行,再忍无可忍地怼了个肘击到那团脂肪上。本因自己是个Omega的身份就在公司处处被刻薄对待,明天肯定又是一顿无厘头的训斥,想到这里就非常头疼的他,眼角扫了扫车站墙壁上的挂钟,还赶得及末班车,未免又舒了口气,结果一掏里衣口袋,乘车用的年卡没了踪迹。

 

卡丢了。

 

一路沿着河边走着的他有些泄愤地把地上的易拉罐一脚踢到河里,那铁罐出息得很,打了好几个漂亮的水上漂才沉下去,中原中也看着泛起来的几圈涟漪,总觉得摆着的就是嘲讽他窘况的笑脸,那口气上也不是一回事,下去就更加是另一回事。头晕脑胀的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走下河堤凝视着河发起呆来。

 

星空很美,但他现在心情配不上。

酒劲一股脑涌上来后,他就开始吐了。

 

“吃多了好菜,喝够了好酒,还能吐得一地都是,那还真是幸福啊。”听上去像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语调还扯得老高,“可是有些人啊,却总是挨饿到浮肿。”

 

刚刚呕吐完的中原中也踉踉跄跄地站直了身,粗鲁地用手背抹了把嘴,瞄了眼对方的打扮,是个衣衫褴褛,头发乱哄哄的流浪汉,许久没有修剪过的刘海还挡住了眼,看起来阴沉得不行,他便干笑了好几声,咧着嘴才应道,“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可难说,毕竟可能我喝的好酒比你吃的葡萄多得多了。”流浪汉的笑声很清脆,甚至故作怜悯。

 

“你懂个大头……”还没待他说完,从喉咙又涌上来一股翻腾倒海的酸味,猛地就又朝着河上一吐,结果吐久了头自然晕,脚步一不稳就错步踏下河去了。

 

“噗通——”

这一声让疲惫的中原中也听起来恍恍惚惚的,就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四肢发麻得不像自己的,印上眸子的光斑杂乱地闪现,困意毫无征兆向他铺天盖地覆来,眼皮不由自主地快要合上,意识涣散之际有谁握住了他的手腕,往背上一扛带着他向上游。

 

 

“啧,真是够麻烦的。”

 

 

 

02

 

 

篝火闪烁着暖和的火红,炸裂开的木块迸射出点点火星。

 

中原中也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有点干涩,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宛若色块堆积在一同,眨巴了几下,挤出几滴眼泪后,终于看清——那个流浪汉背对着他,他们的上衣也正挂在铁丝上烘干着。

 

那个男人在那层破烂的衣料下意外掖着白皙的皮肤,夜色下白得晃眼,倘若除去缠得密密麻麻的发黄绷带的话,光看上半身倒是看不出是个凄惨的流浪汉,暖黄的火光打在他的侧脸,映出一副俊俏的好轮廓,抿着嘴的气质倒像是忧郁的贵公子。

 

“你醒了?”男人侧过头询问道。

 

“啊……谢谢你救了我。”他一时变得支支吾吾,不知应继续说些什么,“那个……”

 

“太宰治。”男人顺其自然就自报了家门。

 

“中原中也。”出于礼貌,他回应道。

 

偶尔传来雨后的几声蛙鸣显得气氛不那么沉闷,可终究处于谁开口都不是的状态。

——咕噜。

肚子饥饿的叫声搅乱了俩人间尴尬的沉默。

 

“作为回礼,等衣服弄干后中原先生请我吃顿拉面如何?”

 

他闻到了雨水的清香气味。

 

 

 

03

 

“中原中也,26岁,Omega。”

干脆利落地扳开木筷递给身边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上去并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哎?意外地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嘛。”太宰治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诧异,“太宰治,17岁,如你所见,在当绝赞的流浪汉中……啊,顺带一提,我倒是个Alpha呢。“

 

“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吧。还有你到底哪里像17岁了?!”他瞥了眼吃得慢条斯理的太宰治,“原来你是Alpha啊?”

 

“正确来说是史上混得最——最——最——惨的alpha哟!”太宰治咽下最后的一根面条,“17岁3645天。”

 

04

 

 

一来生,二来熟,三来就自然成习惯了。

 

中原中也自己也不知道着了哪门子的邪,隔三差五就跑去天桥底下找太宰治去吃拉面。要说当初酒醉后他救了自己的恩情,也早就还了清,不应现在还来寻人,可现保险业精英白领中原中也先生也摸不透自己的心又是怎么想的,每次一回过神来,就来到这地方,然后就被太宰治一拍肩带去拉面摊上。

 

虽说他对太宰治一无所知,但是他却能在这里有种莫名的安心,他酒品并不好,喝了几壶清酒就开始闹酒疯,趴在桌子上开始含含糊糊地一吐为快——大到国内财政政策调整,保险难卖出去,社会上对Omega身份的见鬼一样的不公待遇,小到应酬遇到的那些恶心的咸猪手,最近的家里的锁难开不少,该要涂润滑油,手机最近老是收到骚扰邮件等。

 

“老实……说……咯……我也咯……想像你这……咯么自由。”中原中也已经喝到眼冒金星,摸不着天地,“所以……咯……你明明咯……是个Alpha,咯……做什……么咯……流浪……汉!”

 

“自由地去作出违背社会的选择,最后愉快地结束掉所有的一切。”

 

“反社会?那听上去倒还真是糟得挺符合流浪汉这个身份的。”

 

“我可不想被每次喝得烂醉就开始猛吐槽社会的中也这么说。”太宰治平淡道,垂下眸的瞳孔深处流着颤颤巍巍的波光,“我也有自己难以言喻的原因。”

 

“安啦,打听别人事情太无聊了,我也不喜欢。”

 

中原中也将最后一壶清酒一倒而尽到酒杯里,然后推给一旁的太宰治,酒醉而开始泛着雾气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对方,宛若一只分食的猫咪,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满怀期待等着同伴的应答。

 

似若挤迫他诱入那片无尽深海溺亡的眼睛,失足砸在那里的话一定是难看的死相。

太宰治愣住了,最后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好恶心哎……你这可是让我喝你的口水哦?”虽然是这么抱怨着,但还是将那杯推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悄无人语。

一股强风袭来,吹乱了不知道是谁的思绪,梧桐树叶将凌乱的秋意撒满一地。

 

 

 

 

 

05

 

 

“中原你好像没搞懂自己的立场呢。”上司随手把刚刚提交上的文件扔到办公桌,“就算你是为了公司着想,但这是越权,越权,你懂吗!上一次那个和我顶嘴到最后的倒霉蛋,可是折腾了半天一分钱都没拿到,反而丢光了家产不说,现在估计还在哪个桥底要饭!”

 

“这个月的奖金全扣!再有下次直接解雇!”上司一拍桌子恼怒地吼道,“越权可不是一个Omega应该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中原中也握紧了拳,细长的眉毛拧得快要掉下,但仍抑制住想要摔门而出的冲动,语气尽量平和地回应那个不讲理的上司。

 

 

 

 

——真他妈想给那个满脸油光的死胖子脸上一拳。

他横眉怒目地掐灭了一只烟,想从烟盒里又倒出一根来,却发现扑了空。

 

“……”他一把将烟盒摔进了垃圾桶里。

 

“所以说啊,中原君你答应我的要求,直接和我交往结婚了,辞职不就不用想这些事情了嘛~”

 

男子狡黠的笑声听起来刺耳得不行。

 

田中健一,一个自我膨胀到快要爆炸的Alpha。为了追求他还在公司里煽风点火,散布不实的流言蜚语,让变得孤立起来的中原中也好下手,再用虚情假意的关心吃下这块肥肉。当然,中原中也早就将这些七十年代电视剧的套路看在眼里,但懒得管罢。还真他妈祸不单行,中原中也从来就不擅长隐藏自己对他人的喜厌,还是个三番五次,不胜其烦来追求自己的人。原本打算完全无视对方,转身离去却被不知好歹地搭肩扯住。

 

“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回答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兴趣,容我拒绝。”中原中也极其厌恶地打掉对方的手,见对方还想废话下去,便转过身眯起狭长的双眼满是跋扈张狂,“以及,你想上我还早了一百年。”

 

 

田中健一恼羞成怒地将手中握着的纸杯扭成一团。

 

 

 

 

06

 

 

虽然一开始听中原中也发酒疯的时候,说到家里的锁莫名得难开,太宰治并没有太在意,但到后来听到偶尔有几次回到家,总感觉被什么人盯着一样,他就意识到可能有哪里不对劲了。

 

“玄关一个,厨房三个,客厅八个,卧室十一个,浴室四个……”

太宰治盘算堆着的已经变成废铁的针孔摄像头数量,然后继续盼顾方才可能遗漏的落网之鱼。他从一进来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强烈感受到了被人盯着的不自在感,一股油然而生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数量庞大成这幅样子,而且隐藏手法就是个门外汉,那位保险业的精英先生还没能察觉到,估计还真是每天应酬回来都累疯了,偶尔放松的时候还是去找自己喝成一滩泥一样,也难免没把这些玩意拔出来。

 

“还真是够恶心的。”

虽然私自撬锁进来的自己某种意义上也是半斤八两。

 

“突然久违地想玩玩侦探游戏,感觉也挺有趣的呢。”

摸索着下巴的太宰治捻起电线,寻思着想调查清楚的念头。

 

 

07

 

 

人去楼空,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一台显示屏孤零零亮着,因为那个讨人厌的上司故意为难,促使中原中也不得不重新写过这份企划。久坐的酸痛折磨着肩膀和腰部,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的他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眼睑似乎快要黏在一起,连同着脑袋也摇摇欲坠,眼瞧碰到桌角上也就一尺半尺,余光扫了眼屏幕下的时间。

 

23:46

这个时间是赶不上末班车了,就算是个无业游民流浪汉,那家伙的话估计也不会老老实实坐到这么晚还待在那里。

 

 

 

“结果你真还在这里啊?!”

他原本也算是不抱多大的希望地途径平日会和太宰治去的拉面摊,结果真的出乎意料地瞧见那人屈折手指敲打着木桌,坐在那儿打哈欠。

 

简直就像是等待着谁一样。

 

“是啊,反正我也没事做。”太宰治抬起懒洋洋的眼光,吐字发音故意拉得绵长,“我还以为中也是不是被当走失儿童带去派出所了。”

 

拉开椅子坐下的中原中也才发现他和太宰治之间搁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喏,算是我请你的。”

 

月色倾斜而下,柔和得白圭无玷的月光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打在男人的侧脸上,不过同样抿着嘴的他,却少了那时候的几分忧郁,唇边也漾起微微的笑意,皎洁的月光里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虚幻不实,想要人去定睛细看眼前的幽茫。

 

“不过这算哪门子的你请我啊,平时拉面钱都是我给的。”他扯住嘴角,顿了顿,“……但是谢啦。”

 

看着对方加班过后一副囫囵吞枣的吃相,太宰治伸出瘠瘦的手,在半空停滞了半响,最终布满厚茧的指腹夹住了枫糖浆色的发梢,来回摩挲发丝起来。

 

“你干嘛?”他不解地抬起头,询问道。

 

“谁知道呢。”

 

 

 

08

 

沐浴香波挤在手掌上,随意地揉弄起杂草般的头发,热水哗啦地一声淋得个透彻,滚烫的水打在太宰治身上久了,皮肤也开始泛红,也像是径直往身体里深处流了进去。绷带底下藏着的深深浅浅的伤口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外裸露着,它们早就结了疤,有些也曾溃烂得恶心过。

 

怎么样都好,反正他也不在乎。

 

门被猛地关上,再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往浴室方向驶来。

“衣服的袋子,我放在门外了。”

 

至于太宰治为什么会在中原中也家中淋浴,时间回溯到黄昏的时候。

 

 

缓缓震响的雷鸣,飒飒悲号的狂风,雨由一开始的稀稀落落变得接踵而来,噼噼啪啪地砸在伞上。

 

“喂,这场雨看起来会让河水涨潮,跟不跟我回去随你的便。”

中原中也这么对着刚从河里捞起来的太宰治说道。

既然他都这样说到了,那太宰治厚着脸皮也显得合情合理了。

 

 

太宰治淋浴出来后,整个房间没亮灯,漆黑一片,只见落地窗那头一缕缕袅袅飘着的烟雾隐入浓浓的夜色里,中原中也正徐徐吐出烟圈,随后不动声色地直接用指腹捻灭了微弱的火星,瞟了刚从浴室出来的他一眼。中原中也背对着落地窗透出的灯火,照理来说光也映不到他眼睛,可在这黑漆漆的狭小空间里,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却很亮很亮。

 

他起身,打开了灯。

 

光线明晃晃得刺眼,太宰治身上的水也没仔细用浴巾抹干净,自然而然白衬衫下的伤痕也隐隐约约地显露出点痕迹,但对方也没多在意的样子,只是从抽屉里扔出几卷绷带给他,顺便折腾半会儿,找出一把剪刀。

 

然后一手使劲把太宰治按下椅子上。

 

“你该不会想给我剪头发吧?”他作出膛目结舌的夸张神情,嫌弃道,“中也的手法和品位感觉会很糟哎。”

 

“闭嘴,别动。”

 

咔擦。咔擦。咔擦。

剪刀的声音轻轻在他的耳畔低回,头发随着刀刃的摆动飘落,掉到他的后颈上有点发痒。

 

咔擦。

回扣心弦。

 

 

 

09

 

 

夜色渐浓,悬挂着的月牙也开始缓缓落下夜空。刚好家中的方糖见了底,中原中也只好抿着嘴喝下那杯苦涩的黑咖啡提神,他向来都是不喜欢苦的东西,不是工作得太晚,万不得已需要提神,他也不会喝下这杯玩意儿。

 

“工作狂还真是可怕。”太宰治走起路来不带声,绕到他背后诘难道,“目标是还没到四十岁就过劳死了?”

“我的事情哪轮到你来担心。”他头也不回继续编写着计划书,没好气地搭理对方。

“中也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我的事情呢。”他听见了衣料窸窣的声音,对方应该是坐在沙发上了,“明明一无所知,却还把我带到家里,让我住下。”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这样做,所以就这样做了。”

“哎?还真是热心又敷衍的回答。”太宰治闷笑了几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那我配合你好了。”他难得合了一次太宰治的意,停下手头的工作,侧身靠在椅背上盯着对方,“告诉我,你是谁?”

 

“我啊……”太宰治抬起了眼,语气平淡道,“其实并不是太宰治喔。”

 

 

深夜突如其来的蝉鸣。

 

 

“所以呢?”半响,他点燃叼着的烟,轻描淡写地吸了口。

“稍微再——再惊讶一点嘛!”没有如期的有趣的反应,对方一脸败兴的模样,撇撇嘴,“我的事情里面,唯一告知给你听的名字也是假的哦?”

“彼此彼此而已,中原中也毕竟也可能不是本名。”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太宰治愣住会后,突然就像听到什么荒唐事一样,捧腹大笑起来,许久终于起了身,“今晚你还打算睡客厅?”

 

“睡懵了就滚回去继续睡。”他鄙夷地瞪了眼那个男人,“你是在期待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吗?”

“我还没恶心到那种程度。”太宰治摊摊手,“倒是中也难道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

 

 

 

10

 

 

实际上,这是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第一次出门购物。

 

本来的目的是为了购置家里短缺的生活用品,但中途太宰治被中原中也上下打量了好几次,便一话不说就拉去优衣库里呆着了。虽然太宰治满脸嫌弃着‘不能去好点的店吗’,但被中原中也一句‘你个小白脸花的钱都是老子挣的’怼回去后,也就没了声。

 

 

虽说太宰治生就一副衣架子身材和好皮相,基本从更衣间一踏脚,那几个售货员就两眼发光,可他对穿衣的品位挑得要命,从刚刚进店到现在这段时间,短短的十来分钟,快换了将近二十几套衣服,还是直摇头,嚷嚷着不合适。中原中也等得也耐不住性子,便也就扫眼过去挑了套他顺眼的,硬塞给对方(其间还一直抱怨道‘中也的品位这么糟糕,我才不要穿呢’)去试穿,确定尺寸没多大问题后,他就付款了。

 

最近天气闷热,走出街都基本是汗流浃背的,下楼的时候途径一家冰淇淋店,喜甜的中原中也想也不多想就买了甜筒,还顺了只给隔壁的大龄熊孩子。迎面吹来的海风混着腥味,不时听见远方的海鸥的抑扬顿挫的鸣叫,走在前面的中原中也吃得快,很快就解决掉那只甜筒,左手也就空下来了。两人一言不发,太宰治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背影,汗水让白T恤变得湿淋淋的。

 

初次见面的那晚上,太宰治从河里捞他起来后,背着他走到岸边,两人穿着的衣服都被冰冷冷给打湿了,互相紧贴着的地方传递着的体热也显得格外温热。

 

——从那个时候,就有什么产生了。

 

 

太宰治将那只还没吃完的甜筒扔进垃圾桶里,突发奇想走上前去,他们的距离变得触手可及,于是他伸出手,几经踌躇却终究没有握住对方那只晃来晃去的手,在将临触碰之际,又缓缓垂落下手指,停滞不动。

 

 

中原中也似乎察觉到了身后人的举动,便停下来,砸了舌。

 

“喂!我说你啊……”中原中也猛地握住他那只停滞在半空的手,后侧着头,眯起眼睛,宛若一只捕猎的雄鹰一般,锐利地凝视着他,“你在磨磨蹭蹭什么啊!?”

 

气温很高,可中原中也牵得很紧,枫糖色的发丝随着海风随意地舞动着。

 

 “我今晚还要继续写计划。”愕然中的他基本是被中原中也拉着走,步履显得有些踉跄,“别特么浪费我的时间。”

 

“还有谢啦。”

“哎?”

“方糖啦!刚刚还好你记得放进篮子里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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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5